每年到母难日
总握着电话筒
很想拨一个电话
给久别的母亲
只为了再听一次
一次也好
催眠的磁性母音
但是她住的地方
不知是什么号码
何况她已经睡了
不能接我的电话
《 这里是长途台
究竟你要
接哪一个国家?》
我该怎样回答呢
天国 是什么字头
地府 有多少区号
那不耐烦的接线生
咔哒把线路切断
留给我手里一载
算是电线呢还是
若断若连的脐带
就算真的接通了
又能够说些什么
《 这世界从妳走后
变得已不能指认
唯一不变的只有
对妳永久的感恩 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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